国际志愿者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2013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云南发展培训学院在这一年结束最后一个项目后终于寿终正寝：由于中方和外方的理事层退出，学院无以为继续存在下去，元阳项目年底的结束，标志着云南发展培训学院终于走完了她的最后一步。这是一件无足重要的事，可是在国际志愿者的参与途径方面，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损失。国内的志愿者这几年算是搞得如火如荼，从培训到参与，从个人行为到组织行为，从企业的到公益的，从校内到校外的，大到几十号人的假期学生支教团，小到个人志愿活动，可谓是过江之鲫；可是国际志愿者项目方面却真的是乏善可陈。仔细数来，大陆公民能申请国际志愿者的渠道大致就是几家机构，一个是VSO（海外志愿服务社），一个是联合国志愿者，虽然还有国际机构在国外的发展项目需要从大陆招募国际志愿者，但是大都不是持续性的，而且也不固定，因此能说得出口的就这么少数的几家。联合国的志愿者一般是有较高的教育背景，英语的要求就比较高，而且随着竞争的存在，在学历方面也不断的提升，笔者见到的联合国志愿者大多是硕士学位；VSO的项目是一个很重要的参与国际发展援助的途径，但是这几年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必须要年满26周岁和至少2年的项目管理经验，当然英语的掌握程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考核标准。在这些严格而“挑剔”的标准之后，是被压抑了的公民的平等参与。国际发展援助不是只有学历和英语的“高富帅”才有的需求，很多刚毕业的学生，参与工作好久但是英语不是很好的人也同样有这样的需求，并且需求远远大于标准那些标准线之上的“高富帅”。但是徒有一腔热忱却参与无径也造成了国际志愿者的一个现实的问题。云南发展培训学院是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在我工作的2年半中，就接触了很多这样的人，尽管也有诸如英语实在是太不好等原因不能参与国际发展援助工作，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国际志愿者之旅。只要年满18周岁，能基本上掌握英文的听说读写，就能平等的申请去非洲参与国际发展援助的机会。在他们从非洲等地回来做分享时候，脸上洋溢的笑容，总是让我感觉到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很有意义。这远远不是一份简简单单的“意外之旅”，而是在参与国际志愿者的这半年中，他们不仅能亲身体会和锻炼了一个志愿者在发展援助中的角色和工作，而且还开阔了他们的视野，从教育到文化的各个方面，尤其是在国内制度压迫和填鸭教育的背景下，这样参与的意义绝非是一个人的改变，而是一群人的改变，这份经历将会给分享到的每一个人带来思想的冲击和反思。下面是一个国际志愿者从非洲的津巴布韦带来经历：在津巴布韦，艾滋病的感染率一度达到惊人的30%，这意味着每10个人中，就有个人被感染。当你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熙熙嚷嚷的人群中，就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感染者。当知道这些的时候，那些“恐艾”的人又这么想呢？津巴布韦的一个妈妈，有3个孩子，可是3个孩子的爸爸都不是同一个人，志愿者问题这个妈妈为什么不找一个固定的性伴侣的时候，这个妈妈的回答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她说，就算我找一个固定的性伴侣，那么他也是同样出去找别的女人。惊讶吧？在津巴布韦等非洲国家，政府对于社会的公共管理和参与甚至不到10%，绝大部分工作是有国际发展援助机构和NGO组织完成。所以，这份国际志愿者的经历，让一个有反思精神的志愿者，深深地体会到了契约精神，公民社会和小政府大社会等理念，而这些在国内的志愿者工作中，是鲜有的。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要志愿者体会到的志愿精神么？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但是在实际的运作中，这些人也会出现很多问题，让我们不得不去反思这样的项目。在云南发展培训学院从建立到结束的10年中，上几百名国际志愿者通过这种“亲民”的途径参与到了非洲的国际发展援助工作中，其中既有职业暴露的发生，也有因为感染疟疾中途回国的情况，但是发生的更多的情况就是志愿者中途撤离项目，在非洲找工作的情况。我们在开展志愿者培训的时候，经常说到的是志愿者的动机是多样的，也曾经不问动机，只要志愿行动。但是在国际志愿者的项目中，更多的是体现了这样的弊端。有的国际志愿者去非洲仅仅是为了锻炼英语；有的国际志愿者是为了将来更加容易的出国申请绿卡；有的志愿者是为了更加廉价的旅游-到了国外不可避免的有充足的时间去旅行；当然更多的志愿者是抱着从事国际发展援助的动机。因此在中途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情。云南发展培训学院的项目是为期14个月的项目，在国内6个月，在国外6个月，最后2个月在国内（中途有时间的变更，但是阶段不变）。很多人到了国外就马上为自己寻找副业，甚至有的人在没有完成半年的国际发展援助的时候，就偷偷跑路了；还有一些是在回国之后马上再回去非洲寻找机会。因为在非洲做生意的中国人很多，这些国际志愿者又经历了几个月的国际环境，英语基本上已经能够国际化的欢迎，因此很多人跑去做翻译之类的工作，每个月能拿到1000刀左右甚至更多，比起在做国际志愿者时候的拿到的1500人民币爽多了。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因此在10年的时候，非洲的马拉维（好像是，记不很清楚了）就一度拒绝中国的国际志愿者，就是因为中国的志愿者经常半途跑路；还有的是要中国的志愿者交押金，deposit这个单词让我格外的记得。尽管有这样多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仍旧不能改变国际志愿者项目的一个重要作用，她让每一个参与发展援助的志愿者，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和体会到了国外的生活，说是公民社会也好，是小政府大社会也好，是契约精神也好，而这些确确实实正在别的国家发生着，我想就是因为这些才让那里的魅力继续存在着。假如在这里，也许强拆和开发，已经让风景不在，物是人非了。说这些有点远了，确实非洲依旧那么勾人魂魄。但是我仍旧对这个项目的未来抱有希望。我希望志愿者看到的不是那里摄人心魂的美景，而是让美景存在的原因；我希望志愿者看到的不是那里的独特的文化，而是这些文化不被淹没的机制；我希望志愿者看到的不是那里不同种族的共融，而是共融背后如何达到的妥协；我希望志愿者看到的不是那里的美刀，而是有那么多人都想为发展工作尽自己的一份力； 那里确实很贫穷，艾滋病的重灾区，可是你不会是为了贫穷和疾病而去吧？当一个魅力四射的非洲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们是否会想，是什么让非洲保留到了这个让人向往的样子！新浪微博ID：寡妇村光棍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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